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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封未刊信札 “新月書店”時期的徐志摩
輕輕的我走了,
正如我輕輕的來;
我輕輕的招手,
作別西天的云彩。
……
徐志摩作為民國四大才子之首,他的《再別康橋》驚艷了世人。而這首詩最初刊登在1928年12月10日《新月》月刊第1卷10號上。
由徐志摩一手籌辦的《新月》月刊,以及與胡適一起籌建的新月書店,給中國現代文學史打下一枚不可磨滅的烙印。
九十年前的7月1日,新月書店在上海隆重開張。值此之際,2017西泠春拍特別呈獻徐志摩一封致郭嗣音未刊信札,以志紀念。這封信札也會在7月1日開始的上海預展上與大家見面。
此信的上款人郭嗣音為海寧名醫(yī),徐志摩老鄉(xiāng)。據海寧著名藏書樓衍芬草堂主人之后蔣啟霆回憶,郭父郭頌音、徐父徐申如均為海寧宜園茶館的常客。徐志摩此信,是對郭嗣音請托的覆信。想來,當是郭氏意欲在上海有所作為。因之,徐志摩試圖請在上海市政府工作的朋友幫忙,并如郭氏囑咐應付衛(wèi)生局,還打算請名醫(yī)陸仲安作介紹。(陸仲安,安徽徽州人,海上名醫(yī),曾為孫中山、胡適、林紓治病,胡適曾為題《陸仲安秋室研經圖》。)
信件使用新月書店編輯所稿紙,表明此信當作于1927至1930年間。另外,徐志摩寫道“四方多難,乃有瑞征”,亦有利于判斷此信的時間。
新月書店由胡適、徐志摩創(chuàng)辦于1927年,因為到1927年上半年的時候,原北京新月社的主要成員,胡適、徐志摩、聞一多、饒孟侃、余上沅等齊聚上海,和此時也在上海的梁實秋、葉公超、潘光旦等重新組合成了一個團體。這個新團體,從他們后來的行為——創(chuàng)辦新月書店、《新月》月刊——來看,完全可以將其視為新月社的延續(xù)。在新月書店存續(xù)的6年時間(1927—1933)里,共出版了百余種圖書,包括徐志摩《志摩的詩》、陳夢家《新月詩選》、梁實秋《罵人的藝術》等著名文集。
其中,徐志摩為書店靈魂人物,出力尤多,亦是他天妒英才、英年早逝的生命末期中不可或缺的一筆重彩。以至于徐氏意外去世后,原先風光無限的新月書店即于不久后停業(yè),嗣于兩年后盤給商務印書館。
關于新月書店如何創(chuàng)辦,在什么時候創(chuàng)辦,什么人創(chuàng)辦等一系列問題,留下回憶最多、記述最詳細的應當是梁實秋。他在《談徐志摩》一文中,這樣寫道:“民國十六年春,國民革命軍北伐,占領南京,當時局勢很亂,我和季淑方在新婚,匆匆由南京逃到上海,偕行的是余上沅夫婦。同時北平學界的朋友們因為環(huán)境的關系紛紛離開故都。上海成為比較最安定的地方,很多人都集中在這地方?!略聲辍闶窃谶@情形下在上海成立的。新月書店的成立,當然是志摩奔走最力,邀集股本不過兩千元左右,大股一百元,小股五元?!?/p>
上文中所提到的“上海成為比較最安定的地方,很多人都集中在這地方”,八成也是郭嗣音想前往上海發(fā)展的原因之一。
從信中,我們不難發(fā)現徐志摩的言簡意賅和邏輯清晰。短短兩頁紙,首頁意在回復郭嗣音請托事宜,極可見徐氏待人的熱誠;第二頁便在于用敘家常的方式盡顯其皆知人情世故的高情商。信中對于此番下雪,徐志摩認為“江南不得佳雪既有年矣,我鄉(xiāng)詩翁定然著忙,不知有何雅趣?”,請郭氏告知故鄉(xiāng)雪后雅事。對于自身情況,則認為“惟知迎送遠客、奔波執(zhí)教”,“無善況為鄉(xiāng)人道也”。
此通信札字跡清晰,保存完整,來源可靠(由其家屬友情提供),且所用信紙具有明確的年代標識性,實為難得一見的收藏佳品。
編輯:楊嵐
關鍵詞:徐志摩 新月 書店 一封未刊信札